唐丰其实没什么能做的。
他只能目送着曾老师跟车远去。
背着那个，他直到第五季去阿拉善沙漠时都带着的大背包。
他们。
相聚不到一整天的十二分之一。
就已经要说再见了。
唐丰想，他确实是有点太神经质了。
自由。
或许。
也是一种烦恼。
公寓里瞬间空落落的。
一菲姐联系好了物资，出门找朋友帮忙。
展博正把能调出来的地址和信息都塞到了朋友的网络邮箱里。
美嘉不知去处。
唐丰从步梯下楼，在五楼的拐角处。
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小黑。
小黑的面上带了些疲惫。
他说：“我已经想过办法。”
“把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能够给出的信息，都给出去了。”
“好累。”
他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的头轻轻倚在唐丰肩旁。
“唐丰。”
“你知道吗？”
我从前有点恨你。
因为你打破了我们的又一个世界线。
现在。
又有点在意你。
却不再有什么原因。
唐丰问他：“知道什么？”
小黑抬头，看着唐丰的眼睛：“你很厉害。”
“你把你的身家和性命都送去那个地方了。”
唐丰嗤笑一声，语气平和：“别这么说。”
“虽然曾老师现在的确代表着我的身家性命。”
“但是你这么说，很容易造成别人误会。”
“曾老师听见，会喊着告人诽谤的。”
小黑明显地停顿，然后措了措辞，显然没有什么用：
“你上次那封协议不是……”
“那，叫，承，诺，书。”唐丰一字一句地念着，眼睛里闪着冷然的光。（详见第十八章《夹沙香蕉》，前文多次隐晦，或直接的提到过这份承诺书。）
“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来你们都看着。”
“那个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