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依旧肆虐,小贼跑路的声音越来越小,肖遥趴在雪堆里,瓮声瓮气:“要跑远了。”
“嗯。”
说是迟那时快,就听咻的一声,肖遥只觉得什么东西从头顶滑过去,他再忍不住好奇,抬头一看,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弧线从头顶滑过,再看跑路那家伙,已经在地上狗啃屎了。
喜悦的情绪伴随着雪风冲进喉咙,肖遥爬起来,一路小跑到近处,惊声叫道:“ipad,手机,现金,是贼!”
“联系完队里,替你处理伤口。”
偶像的关心让肖遥受宠若惊,他边拨号码边摇头:“不用不用,一点小伤。”
“小伤也能伤人。”傅绍言微微一笑:“作为同事在她家出变故的时候议论是不对,可队长也保证了这样的句式也很善解人意啊。”
“……golden我错了。”
“我不记仇。”
……
被傅绍言拉着擦拭伤口的肖遥就像条被摁在了砧板上鱼,棉签不是棉签,是刮鳞的利刀,或许他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周围没有打印机,不然他不确定傅绍言是不是会把和自己说的这句话也一同印在衣服上。
像知道肖遥在想什么一样,傅绍言的笑容更暖了,抹好最后一处伤口,他收起棉签,低头瞧着衣服:“可以手写。”什么、什么玩意?话都不会说的肖遥呆呆地站在那儿,目送着那个笑起来别提多温润的人上了车。
入夜的雪越发大了,先前还亮着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也灭了,车里没半点亮光。
傅绍言坐在位子上,手拿钢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许霞,女,22岁,十月由龙海市来安平就业,就职于某医疗器械公司,担任行政秘书,上个月十五日由她的同居室友报案。她来安平的时间不长,社会关系简单,性格内向,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出租屋都鲜少与人争执,和人结怨的可能性也不大,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人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呢?”
写写说说中他就停下了笔,眼睛不觉停在身后那个33号的印花行李箱上,不知什么时候,箱子里透出一丝亮光。
他看了箱子几秒,忽然伸手在箱沿上敲了两下:“有什么想法了?”
箱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