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乱跑的哥哥也见天拿着新淘来的玩意儿给她转移注意力,以前她还觉得哥哥吵得很,现在想想,怕是再没机会体验那种吵带来的幸福了。
或者等过几天案子差不多了,再去看看哥哥吧。
打定主意的邢霏心情轻松了不少,正打算瞧瞧门里的人聊得如何的时候,后脑勺上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她捂着后脑勺赶忙回头看,长长的病房走廊里阳光很足,除了一个端着托盘注射液的护士正指挥着一个才做过手术的老爷子别随便下地外,再没什么别的人了。
奇怪……邢霏揪了揪辫梢,难道是她想多了?
扎实的发丝滑过指腹,这头的她还没明白,身后的门里就走出来一个人,肖遥的妈妈端着热水递给她,一夜苍老的脸上努力挤出笑意:“姑娘,你就是邢霏吧?遥遥之前和我说过你,来,进来喝杯水,暖和暖和。”
架不住肖妈的盛情邀请,哪怕邢霏这会儿依旧僵直着手脚,还是跟着她走进了病房。
多人间的病房里除了肖家人还有另外两家,那么多人扎在一起,叫邢霏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始终如坐针毡一般,好容易等到医生查房,这才和傅绍言顺理成章地退出了病房。
走在一楼大厅里,低头走了半天的邢霏忽然说口渴。
“我去给你买?”
面对傅绍言的提议,邢霏摇摇头,正门正对着的就有两家便利超市,虽然现在让她去和人打交道还是难,但她想试试。
把傅绍言摁在原地等她后,邢霏独自一个人同手同脚地朝街对面走了过去。
雪后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前几天多了不少,超市门口,拉着粮油果蔬的小货车正一包一包往下卸货,邢霏从车尾绕过去,几步站到台阶上,对着门里的人说:“来瓶水。”
在一声长长的的嘞声里,邢霏回过头,眼睛落在街角那个卖糖葫芦的小推车上。
付了钱,接过水的她没急着回去,而是朝卖糖葫芦的车走了过去。
猛吹的北风里,摊位前的吆喝声随着走近的人变得越发卖力,手脚脑袋都裹着厚棉的摊主见邢霏过去,直接拿起一串朝她面前递:“姑娘,来一串吧,咬一口嘎嘣脆!”
邢霏看着那串挂着糖霜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