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光走路不算,还时不时回过头朝又去鼓捣围棋的傅绍言欲言又止一番:做这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真是数鬼的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光翻遍东城地界没找出闫洁曾经停过车的地点,就连失踪几天的唐雯雯到现在也只是值得她是在职高东墙那块的监控盲点失踪的。
“老傅,你说……”
“老傅,你怎么突然开始玩围棋了?”
郑执看看邢霏,猛地一拍脑门,“老傅,你没和邢霏说呐?就昨天杨呐回局里解剖郝天朗的时候,在他手里发现了一颗围棋黑子,这不么,你家傅神就开始研究起棋谱了。”
“棋子,可是……”邢霏蒙蒙地坐在床上,“不应该是圣诞老人吗?”
关于犯罪标记这个词,之前傅绍言还特别教过她,对那些有意标榜是自己所为的或者是对某一样东西有特殊情结的疑犯,他们是极容易在自己做过案的现场留下那些可以标榜是自己所为的标志性物件,按理说没有意外,圣诞老人就是这起案子的标志,可为什么又换成黑色棋子了?
邢霏想不明白。
郑执也想不通。
整个屋子的三个人两个蒙着,剩下的那个这会儿却依旧在那儿不疾不徐地打着棋谱,不懂棋的人这会儿看棋盘上的那些黑白远点或许会觉得这是什么啊,乱糟糟的,可懂棋的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知道一场为了围猎黑子的厮杀正在缓缓展开着。
有些问题,复杂的不是问题本身,而是看问题的人把问题看得复杂了,就好比他,到了今天才发现之前走过的几步棋从方向上都是错的。
调整过来,问题的答案就清晰多了。
“老郑,来,下一盘。”
“我哪会那玩意啊!”
医院里,郑执因为傅绍言的不紧不慢着急上火,而另一头的白色风车餐厅里,接到队长通知侦查员赶紧联系痕检员返场。
吧台后面瞧着一堆警察在那儿忙里忙外的店老板早已经愁眉苦脸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真冤啊,那个姓郝的不就是死在自己家隔壁的巷子么,又没死他店里,咋就招来这么多警察呢?
这边他正长吁短叹地盯着归零的流水瞧,手偏偏还不能闲着,还要分出一只时不时地给查付款记录的警员递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