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凶手不是闫洁,那么又会是谁想要杀她呢?
见她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的警员轰了一脚油门冲过斑马线,边把车速稳定在一个安全的档位上:“再或者你想想,是不是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因为发现别人的秘密进而被锁定灭口的事在刑侦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的。
这一次,小警员的话是扎扎实实被康可听进去了,可那所谓的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的源头就像被大雾笼罩了一样,哪怕是再努力地想,仍然是毫无头绪,康可按了按太阳穴,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小警员等了半天,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人还是有些失望,刚好这个路口红灯才变,他直接一脚油门驶去了下一条街,“想不到也没关系,队长那边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凶手的,在那之前,你的安全有我们保护。”
“谢谢。”康可感激地看向说这话的警员,可不及眼底的笑意后面,她也在想着对方说的那句话——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呢?
警员的话像在康可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在一个人的夜晚慢慢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一片连天的噩梦,在那个梦里,一个像闫洁又不是她的人睁着一对通红的眼睛,笑着看向她,按兵不动的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圣诞老人的拨浪鼓,那只手一动,拨浪鼓就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头顶渗出冷汗的康可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吊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在家里,身边并没有那个手拿拨浪鼓的怪人,而咚咚咚的声响则是那个保护自己的警员在敲门。
“康小姐,你没事吧?康小姐!”
康可揉揉脑袋,囫囵地应了声没事,这才翻身下床。
经过化妆镜前,她匆匆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个做了一半的噩梦,人不禁停下脚,仔细地打量起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女人有着姣好是身材和面孔,因为才醒的关系,长卷发慵懒地垂在脑后,迎着清晨的光看,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她对着镜子舔了舔唇,像她这样靠着自己一步步从底下爬上来的人,不管怎样,都不能随便被一两个nobody左右。
想好这一切的康可微微昂起头,踮着脚尖进了卫生间,开始斗志满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