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被一份份递到傅绍言手里,他一份份看过去,边看边点头,“是蛮充足的。”
说的是呢。气得不行的郑执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过不要紧,再狡猾的狐狸也躲不开好猎人的猎枪,只要身上有疮,我就肯定给他找出来。”
“我倒是觉得,比起找出他们不在场证据里的漏洞,换个思路可能更可行。”
“你的意思是作案动机?”
傅绍言打了个响指:bgo。
比起在这琢磨不正常证明,不如弄清楚那几个人被杀的原因是什么。
“作为公司职员,王勇兆力甚至闫洁康可都有可能是因为发现了他们挪用公款的事被针对,可唐雯雯呢?她就是一个普通的职高学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这么针对?”又是被拘禁甚至失去生命,还要和兆力做那样的事?
“而且,还有一点。”
“什么,你说。”被傅绍言几句话安抚下来的郑执仔细理顺着朋友说的思路,边抬抬笔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这会儿的傅绍言已经从郑执身边走去了窗前,三楼这个房间有个一手臂宽的飘窗,傅绍言蹭了蹭台面,确定上面没什么灰尘后一屁股坐上去,只留给郑执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说什么?我要说的你不知道?”
巴巴等着做笔记的郑执被反将了一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头,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你失恋心情不好,想逗你多说两句话开心开心吗?”
背对着他的那个背影闻声一顿,半天才慢悠悠地问了句:“很明显吗?”
“明显倒不明显,就是认识这么多年,一直觉得你总把自己弄得一副无所不能,没什么事情难得倒你的样子,头回觉得你好像也是个会自卑的人,不就失个恋吗?至于被打击成这样?”
郑执的话就像把尖锐的匕首,无意却又精准无比地扎在傅绍言的要害处。
这么多年了,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傅神办案如神,能力超群,却不知道他之所以什么事都做到极致的背后其实是怕别人说他不行,或许真像郑执说的,他是在自卑?
“至于。”他正了正身子,扭过头看郑执,“这种事单身三十几年连个对象都没处过的你不懂。”
……p好心当成驴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