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友旭还记得那是个周三,他们部门才完成了一个大单,自己的车也是才送去保养过的,可就是看似顺遂的一天就因为马驰的嚷嚷毁了。
“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我是不可能让他走的,所以我就借着谈判的由头把他堵进了我的车,这小子也是,疯起来不管不顾的,见我不让他走,直接就开着我的车把我带上了盘山路,我们就是在争吵的时候没看清路况,才撞上了那个捡破烂的。你说我们多倒霉啊,盘山路也能碰上拾荒的,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说他能拾到什么荒啊?”说到这,彭友旭不自觉就有了哭腔,被带回局里才一天不到的时间,曾经叱咤职场的老总就憔悴了好多,平时总是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随着激动的情绪打成了绺,伴着他每句话的出口来回颤动着,远远瞅就像脑袋上顶了几根弱不禁风的细葱似的,要不是讯问民警的及时叫停,估计彭友旭就要直接哭出来了。
摆手谢绝了警员递来的又一支烟,情绪不佳的男人埋着头重新开启了话题,“马驰的车速很快,所以哪怕在出事后我第一时间是想把人送去医院,那人还是没救了,天杀的马驰直接把那个老头的脑袋撞到了散花……”
往事太过不堪回首,彭友旭才抬起来的脑袋又一次被捂紧了,此时他的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似的放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包括他们是怎么试图掩埋尸体,又是怎么中途被爬山的年轻人打断,以及最后为了让这件事不被发现不得已把死者的头摘下来模仿柯南里的情节来当挡箭牌的。
“马驰这人狠起来比我可狠多了,为了不让这件事被发现,他许诺我会配合我们在公司里打配合,同时,为了让大家不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缓和得太突兀,我们还商量出了用围棋传递消息的这招。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谁知道还是因为衣服的事被人发现了问题。”
“你说的问题是粘在马驰衣服上被康可发现的血迹?”
面对提问,低着头的彭友旭悔不当初地点了点头,只不过警察说的和当时的实际情况略有出入,因为第一个发现马驰衣服上血迹的是闫洁而不是康可。
“马驰那个白痴,我之前嘱咐过他很多遍一定要把身上弄干净,把衣服都扔掉,可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外套里面沾了那么大一块都没发现,居然还大喇喇地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