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232号居民楼共有住户102户,去掉闲置的空屋,如今整栋楼共有居民520多人。
“现有住户除了个别原因没在家的,闲置房间的相关因素我们也都查了,譬如电业局税务局方面给我们的反馈也证实了这些屋里目前是空置的。”
伴随着一组接一组的数据被郑植报出来,愁眉紧锁的男人直接闹心地抹了把脸。
寒冬腊月的天,车里的暖风让郑植发梢上沾着的雪片融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水珠,被他这么一抹,水珠瞬间连成了串,沿着快速掠过的指缝成股地爬上了手背。
郑植是真的愁了,不愁是不可能的,因为一道已知条件和结果都摆在那儿的题目,过程愣是整不明白,能不愁吗?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头顶上连夜多了好几根白发的郑植把一张纸钞傅绍言跟前推了推,“说人不在这个小区的结论刚才也被否了,在小区东北角找到了一辆可疑车辆,系统里有过这辆车的登记信息,两天前被盗,我们在车上找到了属于康可的指纹以及体征信息。”
傅绍言两手按抓住凳子凸出来的边缘,眉眼低垂,一副像在认真听又不像在认真听的模样,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直到郑植提到康可的指纹,他这才微偏起头,反问道:“没其他人的指纹?”
“大概率戴了手套。”
“脚印也没有?”
郑植摇摇头,他清楚傅绍言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是因为什么,索性把那个让自己也琢磨不明白的消息一股脑说出来让傅绍言听一听。
“不光是脚印,我的人把整台车都查了一遍,除了康可的,其他人的一点皮屑或者头发都没找着,老傅,这种情况是不是考虑这个人戴假发,或者是之前经历过烧伤?”郑植把能想到的可能性一一罗列出来,脑海里一同多出来的是个浑身烧伤,头顶假发,脚上还踩着一双能够隐藏足印的硬板,就问这样一个形象,就算动作再隐蔽,又是怎么做到能躲过他们警方那么严密的布防进到那栋着火的大楼,再把康可抓出来带到这个小区的?
还是根本不是那辆车?脑海里才生出来的疑惑很快又被郑植否定了。不会的,交警队的监控证据已经明确了,就是那辆一路从华科把人带到这里的,如果这个人真穿了这么一身“奇装异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