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破洞的衣服,瞬间放弃了不追究的念头,转手就把那人的手腕扯住了。
手掌上翻的那刻,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在那个板寸少年的手里攥着一片闪着寒光的刀片。
出于警察的本能,他果断抓紧了对方,问道:“你在车站拿这个干嘛?”
“和你有毛关系?”少年显然是被傅绍言这种说抓就抓的行为激怒了,挣了几次都无效后果断发狠,直接胳膊肘使劲儿,用整个肩膀的力量将傅绍言甩了出去。
傅绍言是谁啊,那就是个运动渣,甭说突击防暴一类的行动参加不了,就是让他跑的步子大点儿他都要喘的,更别提被一个年轻小伙子这么近身下招子了。
没有半点准备的傅绍言就这么被整个人甩了出去。
肩膀撞在地上的瞬间,他就知道完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感觉有股凉凉的感觉正顺着眼球传递出来,紧接着,红红的颜色一点点渲染了整个视野,他想叫却叫不出声,只能感觉着红红的世界慢慢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手不是没有试图触碰一下眼睛,可他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连他的手影晃到哪里都找不到了。
“邢霏……”他舔舔嘴唇,声音干哑地喊着同伴,可此时的邢霏正在距离他很远的车上回答着阮立冬的问题,压根儿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耳边没有邢霏的声音,却多了许多其他人的声音,比如那个少年的质疑声,就在嘲笑他装什么装,再比如店老板的,就是试探着问他有事没事的。
“老板,拿我的手机打给通讯录上第一个人名,告诉他我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啥?”少年带着疑惑和颤抖的声音传来,下一秒,傅绍言又听见一串货架晃动的声音,以及噼里啪啦的跑步声。
他不在乎那个少年是不是跑了,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眼睛这下是不是真的要被判死刑了……
这个意外的变故让远在海洋馆的郑植直接懵在了当场,草草布置好现场的剩余工作后,他就紧赶慢赶的往医院去了。
水族馆的大水池里,一只白鲸正在池底来来回回地游着,似乎是在为今天过来造访的这些客人的奇怪着装而好奇,终于人群散去,天也慢慢黑了,它又左右游了两圈,正准备去休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