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条裤还在等着同伴的回应,下一秒就发现了健美裤的眼神不对,于是半开玩笑地搭住对方的肩膀朝相同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什么呢?眼睛都直了?”彩条裤本来还只是当自己的小伙伴是因为学校才出现的传言闹心,还特意调侃地扒拉了两下同伴脸基尼上支棱出来的线头,可伴随着目光一致的投放,彩条裤也看见了那个打扮怪异的女生,脸上的神情瞬间也就变得和小伙伴一样了。
“那谁啊?打扮得这么酷,是咱学校的吗?”
健美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彩条裤兴致缺缺地舔了舔嘴唇,朝远处打量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好奇起来,“你说这么冷的天,她戴个机车帽子,是想保暖呢?还是想表达自己特立独行呢?”
彩条裤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具体,问得健美裤一个头两个大。
北风呼嚎,透过脸基尼的绒线细针似的戳在脸上,健美裤眯着两眼,朝邢霏的方向又望了两眼,这才慢吞吞地答了句我哪知道,“我饿了,要去吃饭,你想留下研究人家就自己留下吧。”
说罢,也不给彩条裤说话的机会,直接耷拉着脑袋悻悻地离开了。
同学这么久,彩条裤还是头回看见同伴这幅模样呢,嘴里念叨了声奇怪,而后又朝邢霏那边望了望,原本还想帮忙搬箱子的借口却在看见对方直接空手把箱子提上了校办门前的那几级台阶,这才堪堪作罢。
“原来是个大力士啊,我还是喜欢娇气点的。”
触了霉头的彩条裤一阵悻悻,随即也学着同伴的样子抄着手弓着背,顶着腊月的风雪朝食堂方向小跑过去了。
“带着”傅绍言进学校,是邢霏提出来的唯一允许傅绍言参案涉险的要求。
可真当进了校办大门,站在那片灯火通明、门前还横着一排闸机的大厅时,她的心情多少还是忐忑了起来。
她是奉命来校办办身份登记的,原本按照郑植的考虑,是觉得安排她做个辅导员什么的能方便接触这所学校的师生,从而发现线索,可把箱子让出来给傅绍言的邢霏说话依旧不利索,自然也没信心拿捏得了这个需要经常动嘴的职业,所以在有限的可选项目里扒拉来扒拉去,邢霏最终选择了“入职”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