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
“再不舒服也比在箱子里舒服,你现在的情况我必须24小时看着你。”
邢霏念念叨叨的时候,自己也坐起身朝上给傅绍言拉了拉被角。
东北的冬天,哪怕屋里燃着暖气,也能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单寒,所以被子要盖好。
从没像现在这样照顾过一个人的邢霏就那么细致地掖好被子缝,从上到下,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可也是这么细致入微的动作,渐渐地就让她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
眼看手正要替他扯平下面的被角时,傅绍言的手也猛地抓住了她的。
“邢霏,我坏的是眼睛,其他方面都正常,所以能别这么挑战我的忍耐力了吗?”
半带哀求的腔调还有掌心底下不对头的触感终于让邢霏意识到了什么,她呆呆地看了傅绍言两秒,随即从善如流地松了手。
“不能回箱子里,我得保护你的安全。还有……”她抿了抿唇角,声音清亮地说:“我是法医,那玩意儿见得多了,也算是阅人无数,所以用不着不好意思。”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直接说愣了傅绍言,在短暂的沉默后,男人闷不吭声地把身体转向了另一边,只留下一个赌气的背影过来给邢霏……
他是真有些郁闷了。
不光因为邢霏的虎狼之词,还为自己心里出现的那点小悸动。
不该是这样的,现在的他不该对邢霏再有任何的想法,事实上,他也以为自己能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可事实上呢,当姑娘的手轻轻地给他拉起被角的时候,傅绍言的情绪还是因为那双手起了波澜。
他喜欢邢霏。
他也清楚,这种喜欢在未来会给邢霏带来什么,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纠结的情绪让他心烦,也是在这样的情绪里,傅绍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和以往的梦境不同,这一回的梦是黑漆漆的,他站在一块类似于舞台一样的地方,仰头看着穹隆似的天顶,像在期待着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点的光亮,开始是很小的,只窜出来一个圆溜溜的脑袋,但很快,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圆溜溜的绿色逐渐变大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