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棺,就要将国师阿桃的棺椁送入养天宫内。
这是历代邾国君王的安息之所,邾国立国的千年以来,葬入此地的臣子,只此一人!
今日百官聚集,京城百姓围观,既需要送天下二代的国师最后一程,也有见证第一位外姓臣子入皇陵的意思。
邾长贵虽然已在位四十八年,但这座养天宫,算上今天,他也只来过两次。
上一次,是四十八年前送邾明帝。
他需要做的,只是将棺椁推入宫门,里面自有宫人接应。
养天宫内的宫人,都是邾氏王族的一个旁支。
这一族的男丁,自古以来,就是为了侍奉和维护养天宫而活。
午时刚过,未时到来,沉重的钟声敲响,礼部的尚书高唱着吉时已到。
群臣百官纷纷跪下,拜送国师。
邾贵帝已经伸出手来,就要将阿桃的棺椁推进宫内。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放开手。” 声量不大,声色平和,却夹杂在初夏的风中,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文武百官纷纷抬头,许多人面色剧变。
邾贵帝也抬头仰望着发声的人,原本平静的脸色陡然冷却!
供奉着邾国历代太祖太宗的养天宫高高的屋脊上,一个身穿黑白道袍的年轻道士,不知何时站在了上面!
陆玄!
夏风吹荡,天空一碧如洗,万里无云,陆玄的黑白道袍在一片湛蓝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
“放肆!哪来的野道士,滚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敢站在那里!”
“罪该万死!”
几个御史台的小吏纷纷跳了出来,纷纷愤怒地对着屋脊咆哮。
对于御史台的年轻御史来说,想要搏出位,就必须珍惜每一个能扞卫正义的场合,至少表现出扞卫的姿态。
此时此刻,有人在敬爱的国师葬礼之上,站在大逆不道的地方,贸然打断葬礼的进程。
这已算是十恶不赦!
怎能不抓住机会破口大骂!
然而很快,他们惊讶的发现,朝臣中平日里比他们更尊礼法、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