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很难想象一座没有那个白发苍苍老者的安平山。
他躺在躺椅上,望着将黑未黑的天空,有月无星,有别枝没有惊鹊,不自觉的轻轻叹了口气。
这老东西的的确确是有点狡诈在身上的。
如果不是这么个说法,而是求他帮忙一起干架,陆玄反而可以毫无负担的拒绝。
爹是独立的个体,英勇就义这种事情不要拉上我!
但范雎这么一说完,陆玄就觉得这老东西处处为自己着想,实在舍不得看他去赴死了!
还是要搞一张十二年后的封崤大典的门票啊,方便到时候现场捞人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有些发愁。
至人之路一直没能突破的情况下,他这个骑雷眼渡劫七年的至人,说破大天也就能当个天人二重楼打架。
而据范雎所说,在他和尉缭已经邀请了颇为豪华的天人助拳队伍的局面下,对上纠合咸阳气运一千年的商君殿,仍是没太大把握。
何况商君卫鞅,是天下皆知的,实打实的天人五重楼!
陆玄真怕自己到时候人没捞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
被天人五重楼给打死,这他娘的得复活多少年啊
苹果树下,月上梢头,道士搔了搔头,表情显得有些怅惘。
这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前世读大学的时候年年面对的期末考试。
你知道自己往后还有大把的人生可以学习,你也知道这考试水的一比,过它所需要的知识量只需要个通宵,但
前面那二到四个通宵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考试就是定在了明天一早。
挂科,是青春独有的伤痕。而被打死,也是陆玄独有的伤痕。
厨房传来动静,肉香气越发浓郁,邾长贵端着一个大盆上桌。
陆玄有些奇怪:“哪来的鹅?”
当日他带上山的,明明只有鸡鸭猪狗,似乎没有鹅的存在。
邾长贵搬了个板凳坐下,往陆玄杯中倒酒。
“你带上来的不是还有一队小鸡小鸭嘛,里面藏了一只小鹅。”
“小时候都黄呼呼的,看不出来,长大了才发现和别的长得不一样。”
“这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