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感应到这股气息的一瞬间,陆玄的心头竟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丝沉重。
在他想来,田文此刻,应该是正在在这间带着“月红”二字妓院之内,昏沉的买醉
多年以来,陆玄尚且对庄月红的陨落多年不能释怀,何况是与庄月红伉俪情深的田文
越往前走,他越能明显的感觉到田文就在这间妓院中,那间屋子里似乎传来女子欢笑的声音。
欢场之声、淡淡的酒气,都从屋内散出。
道士一边缓步朝门前走去,同时心中却在暗暗的踌躇。
倘若推门进去,见到醉眼昏沉的田文,他第一句该说些什么呢?
这种踌躇,随着越靠近门口而越发强烈,道士的步伐也越来越慢。
如果是面对一个健康幸福的田文,陆玄当然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但故人相见,最怕的岂非就是其中一方活得落魄消沉?
这种感觉,大抵是迅哥和闰土不是,闰土和猹也不是,拜伦和他的男朋友
总之是带着些许的沉重和尴尬。
陆玄不仅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的请求。
对于朋友,陆玄从来不避讳请求帮助。
但对于一个沉浸在夫人去世悲伤中的可怜男人,陆玄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他帮忙了。
站在门口处停顿了半晌又半晌,道士最终还是坚定的伸出手去,把门推了开来。
他此行万里的目的,不是要让田文帮他陆玄打架,而是为了给范雎这个小老头求一张保命的底牌。
无论他的请求有没有用,此时此刻算不算得体,他至少都要试试。
更何况,无论田文现在是怎么个酒鬼样子,他已经站到了门前,也实在没有道理不推开门见见这位老朋友。
道士轻轻吸了口气,手掌用力。
门内的人莺歌燕语,像是集体察觉到了什么,都忽然屏住了声!
陆玄觉得自己推门的手,像是按下录音机的暂停按钮,一切生息戛然而止。
门户终于推开,屋内亮亮堂堂,门口正对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一壶酒,酒壶旁边静置着一块木牌。
桌前坐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