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坐下去。
围巾很长。
也不至于让我跟龙瑶挨得很近。
龙瑶抽出一张餐巾纸，吐掉了槟榔，揉成一团，起身走到垃圾桶扔掉。
我记得在场子里的龙瑶可不是这样的。
吃了槟榔就乱吐。
现在居然还这么讲究了？
作秀么？
龙瑶再一次坐下。
可这一坐下，跟我挨得很近。
我想下意识挪开一些，但旁边很多灰尘。
龙瑶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
她叼着女士香烟，望着大马路：“真没想到西安这个地方如此热闹啊，看起来好像比京城还热闹一些……我也是很难得，第一次没有在家里过年！”
我心说，就你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在乎过年么？
就你那个勾心斗角的家族，还能有年味儿么？
想想就觉得可笑。
她居然真的装起来了。
我一直保持沉默。
龙瑶忽然扭头笑道：“我说老板……你为什么这么死板呢？你好像对我很警惕啊？我记得以前我们没见过面啊……为何你对我如此警惕？”
我摇摇头：“没有，我这个人，不太习惯跟陌生人说话！”
龙瑶也摇头：“不，做咱们这一行的，跟陌生人说话是最基本的本事……刚刚从包间里走出来，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会对我这么警惕？后来我似乎琢磨到了一些端倪了……”
我心头一紧。
卧槽了……
不至于吧？
难道龙瑶真的把我认出来了？
这不应该啊……
我有些紧张起来。
我故作疑惑地望着龙瑶。
龙瑶道：“就像我，在你刚走进包间的时候，我就把你当成了那场子里的人，所以我不由得换位思考了一下……说不定你也把我当成是场子里的人了呢？毕竟我们的目的可是一样的……”
“所以，你对这个场子到底了解多少？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我也点燃了一根香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