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哈哈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给段攸说道。
“你也知老夫对刻字这项，那是相当精通！”
“回头我把书籍整理一下，刻成这般大小，到时候，我能印出多少书籍啊！”
越说老头越兴奋，可段攸的脸色却越难看！
这印刷术段攸早就知道，没想到自己岳父异常精通啊！
可这不是一件好事啊！
这年月，各个大族靠什么活着？
不光是经商那些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
他们真正牛的是治学，各家的藏书。
用竹子刻字，还需要保存，这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的！
自己要真的傻哈哈推广印刷术，拿出无数本论语，那也必将是他段攸的死日！
你这是挖人家根基，你这是找死！
党锢为什么？
还不是学子多了，岗位就那些，大家开始起了纷争。
世家大族把持一些，皇帝扶持一些。
就是这样，各个世家都很不满。
可他段攸敢明目张胆的推广这些，那将会出现多少读书人，多少人识字？
他段攸不会成为英雄，只能是众矢之的，被各个大族联合一起推翻。
这种事情，只能慢慢的积攒实力，一步步的发展。
当自己的实力足够，才能拿出来，震慑天下。
蔡邕本来还很兴奋，可看见段攸的脸色，他不由轻声的问道。
“这些纸，是二郎自己制造的？”
段攸轻轻的点点头，平静的看着自己岳父。
可蔡邕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他还以为段攸发财了，不知从哪收集的这些纸张。
可现在听说段攸造出来的，这就是麻烦了。
老头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能修后汉书之人，那脑子转的能慢吗？
他明白段攸脸色为什么难看了！
这事还真不能大张旗鼓的弄，只能私下里使用，默默的培养根基。
当他段攸有实力抗争各家大族时，这东西才能公之于众。
蔡邕有些索然无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成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