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院回来,楚天意又躺了一天一夜。喜酒第三天,太阳老高了,才从炕上起来走了走,这不是体力的问题,自从护身符化为光芒进入他眉心后,他体力大增,但是对伤心悲痛似乎没什么作用。感觉那缕泰山神识也来体验人生百味似的。
“不知道金凤怎么样了。”
这几天不想干活,还得麻烦乔三哥他们给买饭。进入腊月,养殖场都要多备饲料,王无意一走,楚天意又病了,乔三哥几人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在院子里,走了没大一会,感觉烦的不行,又回到炕上,身上虚,思想上也有些空虚,随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笔记本,翻了翻从前写的诗,好长时间没写了,今天来一首,天意闭目酝酿了一下情绪,挥笔写道,《伤感抒怀》
千里老远奔前程,
奈何故友逞狗熊。
污辱谩骂直击心,
何怨何仇何故唚?
人行世间心地善,
犬欺鬼诈天自圆。
天意素有鸿鹄志,
岂惧小虫叫吱吱!
写罢,自己越念越觉得欢喜,竟然慢慢的又睡着了。
喜酒第五天。
通向南金村的路上,出租车内。
齐新才张秋菊夫妇在讨论一件事,先去看楚天意还是先去看金凤?
齐新才已拿定主意,聘请楚天意作他纸箱厂的副厂长,最好今天就把他带走!这个提议,是在和镇里谷书记汇报多次,才争取下来的。
自己干厂长已经三年了,厂子还是半死不活的,光这三百多号人的工资每月都让他头疼,集体企业本身的弊病让他穷于应付。
厂子再穷,镇财政吃紧时来借钱,必须得借。
还有,原来老厂长手下两个副厂长,他齐新才,还有范大喜,当时两人都有扶正的心思,据说,当时齐比范早行动了仅半天的时间。
这两三年,范一直没停地动作,消耗了他好大精力,拒传言,三年无建树,厂子开春要换帅,看范最近那个高兴劲,走路都哼着小曲,齐新才都来不及厌恶,只是一阵阵心虚。
这样换了,不仅“投资”打了水漂,自己这一生就交待了。
试问,哪个男人一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