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颇为常见,一排排住房与厨房相对而设,形成了独特的居住风貌。
对于三口之家而言,这十八平方米的空间已属宽敞,足以令人称羡。
然而,冯化成的内心却充满了失落。
岁月不饶人,鬓发斑白,几近秃顶的他,历经坎坷后重回京城,却只得到了一个副科级的职位,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
他内心深处渴望的是能加入作协,成为一名专业作家,全身心投入到诗歌创作中。
以他的名望与经历,这并非不可企及,但遗憾的是,作协刚刚恢复,无力提供住房,而住房对他来说,是安身立命之本。
那时,京城街头巷尾乃至地下室、防空洞改造的小招待所内,挤满了从四面八方归来、寻求政策落实、工作安排与住房分配的人们,其中尤以文艺界人士和知识分子居多。
这些人在漂泊中寻觅着归属感,而住房,便是他们心中最迫切的需求。
面对现实的无奈,冯化成只能妥协,屈就于区图书馆的工作。
他原本以为至少能担任馆长之职,却因非党员身份而落空。
在那个年代,非党员晋升干部之路异常艰难,他的遭遇已属特例,能够担任副馆长,已经是受到了特殊关照。
然而,这份失落与不甘依旧在他心中徘徊。
冯化成有着诗人特有的酒神气质,酒量不俗,但贵州那段与周蓉共度的日子里,他学会了克制。
周蓉的严格管束让他成为了听话的“乖孩子”,深知失去她的庇护将意味着什么。
返京后,环境的变化让他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谦逊,老朋友的恭维与宴请让他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己不仅是诗人,更是英雄归来。
一次酒后,他向周蓉吐露心声,言语间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周蓉的照顾,认为周蓉能留在京城,有了京城户口是沾了他的光。
这番话却触怒了周蓉,两人之间发生了争执,也是从那时起,两人的关系变得冷淡。
而冯化成心有不满,更是一心追求名利,满门心思是进入作协,对周蓉的感情近乎是漠视。
冯化成感受到周蓉的不满,皱着眉头说:“我想进作协,那也是为了我的梦想,为了我们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