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反问道:“你们是谁?若你不答,那么我也不答。只你答了,我才会答。这叫有来有往。”
“况且,你辈贸然擅闯,搅扰我思绪,本已不礼,再不自报家门,那么我只是以你们是那等专做杀人抢劫的恶修士来。”
那年轻筑基忽一声轻笑出来,不过其声音粗犷,这笑声,便如冷笑一般,当即林庸沉下脸来。
只听他道:“这位道友说话真是风趣,也罢,说便说了,这也奇怪,进入沧溟城后,道友未曾听过蛮家的声名吗?”
“蛮家?你们是蛮家的人?”
林庸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一行人,衣衫单薄,身材高大健壮,与之前沧溟城中角斗台上其中一名修士打扮十分接近。
当时即闻人言是蛮、平两家之争,平家之前也曾瞧过,若这伙是蛮家人,不知其性情如何?想来该当不会在平家之下。
不由得一时防范,目光紧凝。
那年轻筑基道:“正是,在下蛮芒,这二位是我蛮家的长老。”
跟着二位筑基站前一步,作揖道:“在下蛮猛。”
“在下蛮风。”
瞧着几人似乎未有敌意,介绍身份也不遮遮掩掩,林庸心下一松,道:
“在下道号水月,一向称作水月居士。至于你们所说的纯阳门弟子,我不曾见过。”
“要是你们找人心切,便换个人问问,免得费了时间空寻。”
这一番话真中藏假,假中含真。
林庸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人来问,自己只当作不知道便罢。
自己与纯阳门那一起人不善,又不知蛮家人找寻动机,之前亦听闻蛮家亦为白纹虎而来,怎么反倒舍本逐末起来。
不理解,不理解。
而蛮芒心中却自忖度,“这人叫水月居士,他脱口而出,倒是有几分信真。”
“方才的言语全是试探,而这人浑然不接,说起话来,亦是轻轻掠过。自己无从下手。”
“再观之气息,深不可测,自己筑基后期,竟是看不出修为。或许这人也有隐藏说不定,自己试探他试探便知。”
“既然水月道友不曾见过,那么我等多加叨扰了,告辞告辞。”说罢一行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