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蛮荒之事后,他越发的不想修习,满脑子都是那从天而降之人,乍如天边惊鸿
“太子殿下。”
“有消息了?说来听听。”萧泽也忽地站了起来,将年迈的国师带入屋中:“圣使大人怎么不来,今日不是要学剑法吗?”
国师年事已高,说话间还拍了拍萧泽也得手:“正是此事,圣使大人与那些叛乱军交手了几次,你要找的那个人恰好就在不其中。”
“她在做什么?”萧泽也耳朵动了动,若有所思道:“就是在京城内对吧,我要去寻她!”
“太子殿下不可!”国师喝斥道:“如今家国内乱,你若是出事了,我又怎好交代!”
“你已身为太子,不可莽撞。”国师按住他,他即便年事已高,也并非不能按住这毛头小子,萧泽也与他过了几招便落了下风
“你难道不想做那一国之君吗?”
萧泽也想说,他其实并不想,可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了无尽的妥协
他听见自己说:“我知道了。”
国师安慰他:“只要我活着,便可做你的眼。”
用别人的眼,看世间,这又怎是对的呢?那不是他所看到的世间
而他亲身看过,体验过的世间,不是那么美好平和
一次的妥协,便是一辈子的沧桑。萧泽也想,若非他青楼那日他并未翻出宫去,或许这辈子就那样了
用你的眼,看看这世间
他忽地握住韩凌芸的手:“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是回来看我的对吧?我一直留着你的清心剑,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你去哪里了?你不会死的”
“…凌芸……凌芸……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能不能带走我……”
“……去哪里都行……”话音间,滚烫热泪落了下来:“只要我们……离开这里……”
那份炙热滚烫在手中,心里却像是被放入沸腾热水中,韩凌芸张了张口,声音都是哑的:“谢谢你,萧泽也。”
过了会儿,她又道:“你帮我保存清心,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所谓的离开,不是离开这深宫之中———而是卸下重担,重建人生
那份责任与使命又是怎能轻易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