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走了,估计要三四天后才回来,你们俩好好照着屋,坛子里有盐蛋皮蛋,想吃尽管拿,别跟我客气,电视这两天效果不大好,老出麻子点点,估计是天线坏了,抽空整整兴许能弄好,想看vcd自己放,碟片都在柜子里头放着,《地道战》,《地雷战》,《鸡毛信》什么都有,要看随便放,只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别跟我客气就是,得了,时候不早了,不跟你们废话了。”
三舅吩咐完毕,转身就要走。
“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的?”我忙问道。
“把猪喂一下,鸡鸭狗也喂喂,别饿死了就成,今天的猪草都打在厨房里了,你会喂猪不?”三舅望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
“城里的娃儿真是娇生惯养。”三舅感叹道,正准备教我喂猪的方法。
不料龚叔叔却在我背后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说道:“我会喂猪。”
三舅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他家里也养了几头猪,让他喂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乱子的。
事情终于交待完了,三舅挎着包准备走了,临行前又特意叮嘱我们务必要照看好屋子,千万别让小偷进来偷了东西才是,我们都齐声向他保证道,一定无条件圆满完成任务,请领导尽管放心走就是了,三舅这才心头踏实,挎着包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
我们目送他走远了,心头舒了口气,为防那条恶狗再进来,龚叔叔又去院门边将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插上又粗又黑的铁门闩。
心头一块大石头方才落了地,坦然地走到水缸边,脱下身上泥斑点点的汗衫,脱掉红背心,顺手去晾衣杆上抓下一条白白净净的毛巾(事后才知道,那是三舅的洗脸帕),浸在水里面打湿,往脸上身上泼了几把水,用手胡乱搓了几下,就拿毛巾在手臂上,脖子上,胸口上,咯吱窝里一个劲儿地擦拭着,一边擦一边嘴里还得意洋洋地哼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小调,却又五音不全,听得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洗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洗完了,再瞧时,已经用掉了大半缸水,这才缓缓拧干毛巾,摊开,用手拿着,慢慢擦着身上脸上的水,连脚脖子也没有放过,擦完之后,将乌七八糟,皱成一团的毛巾胡乱往晾衣杆上一搭,将红背心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