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了堂屋,我们来到了饭桌边,桌上盖着一个满是破洞的饭罩子,上面铺满了灰,像是用了几十年都没洗过的陈年古董。
我将饭罩子一把揭了开,两只受惊的大黑苍蝇嗡嗡叫着从里头飞了出来,差点儿扑到我脸上,我心头一阵恶心,桌子上放着一盘吃剩的炒白菜,发出一股子刺鼻的馊味儿,盘子边放着一个小碗,里头盛着几个泡姜泡蒜头,酸味儿直冲鼻子,都不知道放了几天几夜了。
“拿出去倒了吧,臭得慌。”我嫌恶地说道,望着这一盘一碗劳什子皱起了眉头。
龚叔叔不置可否,将两只碗放在了桌子上,在凳子上一屁股坐下,从碗里抓起一个盐蛋来就开始剥壳,两只眼睛闪着饥饿的光芒,全然不顾白菜和姜蒜恶臭的干扰,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一饱口福了。
我可没他那么好的食欲,有这两个阿物在,说什么也吃不下去,没奈何,只好忍住恶心,捏着鼻子,将那一盘一碗子秽物端到了潲水桶边,咕隆一声倒了进去,把碗和盘子放进了厨房,去电锅里添了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