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屋。
“咱们昨天是不是忘做了一件事儿?”我站在屋中央,对看电视正看得入迷的龚叔叔说道。
“没有啊,该做的都做了的嘛。”龚叔叔漫不经心地答道,两眼依旧直愣愣地盯着电视。
“怎么没有,咱忘了喂猪了。”我冲他大声说道,心头有点儿冒火。
“哦,是忘了,没事儿,今天喂也是一样的。”龚叔叔满不在乎地说道,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看着电视。
“这会儿是不是该喂了,猪们饿得要死,在圈里叫得老凶了。”我说。
“等一会儿,我把这集电视看完了多,不要着急。”龚叔叔好言安抚我道。
我知道他电视瘾儿忒大,也不便催他,只好耐着性子跟着他一起看,但看了将近半小时那电视也没演完。
“什么时候完啊?”我焦躁地问道,听着外头传来阵阵惨厉的猪叫声,心头好不着急。
“慌什么,还有一会儿就完了。”龚叔叔不以为然地说道,兴致勃勃地望着电视。
我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几分钟,那电视还是没完。
“还有多久才完哦?”我火急火燎地问道。
“再过两分钟就完了,你也真是,不就喂个猪吗,催什么催。”龚叔叔大为不满地说道。转脸瞪了我一眼,怪我打搅了他的雅兴。
我被他抢白了一句,倒有些讪讪地。
过了五六分钟,那电视果真演完了,开始放片尾曲了。
我心头大喜,心想这下总算可以去喂猪了吧,就嗖地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挺胸昂首走出了屋去,不料龚叔叔却还是粘在椅子上丝毫没动弹。
我诧异地回过头来望着他,心头疑惑地嘀咕道:“怎么了?”
龚叔叔专精致志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下一集又开始了。
我沮丧至极,知道他是指望不上的了,气呼呼地骂了句该死的,赌气一个人进了厨房,我将背篼里的猪草倒出来,拿刀切得碎碎的,装进一个大簸箕里,端着进了猪圈。
猪儿们见了,吱吱叫着一窝蜂围了上来,见我把猪草一股脑儿都倒进了食槽里,便都低头你争我抢地吃了起来,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一袋烟的功夫就把猪草抢得一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