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作业,看了会儿足球,就挺着大肚子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我让老妈待会儿自己去学校,我要赶时间,得先走了,扒了几口饭,背着书包匆匆出门了。
走到机耕道的十字路口时,碰上阳阳,勇勇和灰鸡母,他们在那儿等了我多时了,我们一起蹦蹦跳跳地往学校走去。
那天的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功夫,又放学了,同学们个个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着从教室里鱼贯而出,我也不甘落后,几个箭步就跨出了教室。
阳阳和勇勇又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了,别看他们学习不上心,放学回家总是最积极,没有哪次放学我比他们先走出教室,除非他们留下来打扫清洁卫生,这次还多了个灰鸡母。
他听说我们要去军分区掏鸟蛋,心痒难挠,都顾不上回家给他老妈割草喂猪了,麻着胆子,决定跟我们一起去。
他的老爸可是很凶的,脾气也十分古怪,屁大点事儿都会用麻绳将他吊在天花板上,解下皮带来不要命地抽打,打得哭声震天,鬼哭狼嚎,两百米外都能听见。
他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都暗暗替他捏了两把汗,但看他那副憧憬万分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拒绝他,这里要说明一下,灰鸡母的原名其实是叫覃善飞,之所以叫他灰鸡母这里有一个典故。
一天黄昏的时候,阳阳看他甩着两只胳膊在田坎上跑得飞快,活像一只飞起来了的母鸡,加上他那时正好穿一件灰色的外套,看起来灰不溜秋的。
于是兴致大发,顺口就叫了他一声灰鸡母,谁想他竟然答应了,从此以后灰鸡母的名号就在村里叫响了,打那以后大家都不再叫他的名字,都叫他灰鸡母了。
久而久之,连他妈老汉都开始叫他灰鸡母了,他对这个绰号倒也并不怎么反感,甚至还有点得意,每次人家叫他灰鸡母的时候,他都会答应得非常响亮,仿佛真是一个十分光明体面的绰号。
我们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跑出了学校,学校背后有一条偏僻的小路,很少有人走,那是一条近道,从那儿走可以节省至少一半的时间到达军分区的后门。
一年级春游的时候我们曾经走过那条路,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路线早已模糊,且这条小路分叉极多,一不小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