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打电话举报,他们还能天天半夜从村里走,吵的家家户户,连他妈的狗都睡不消停,整宿整宿的叫唤,我们村里人联名要求给立个限高架,为啥不让立?”
提起这些,在场群众们的火气又被勾起来了,七嘴八舌的又开始骂起了马聚才。
秃头见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一个钢棍,在大门上砰砰砰的敲了三下,众人闻声果然纷纷闭上了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看向秃头男人。
就见秃头男人恶狠狠的举起钢棍指着在场的人喝道:“吵?还吵?不想断胳膊断腿挨揍的,赶紧都他妈的滚犊子。”
在场的人低头不再说话,可王守辉却站在原地抽着烟,旱烟呛的他眯起了眼睛,可还是透过烟雾把注意力放在了马聚才的身上,老人知道,这事根儿在马聚才的身上,这个秃头不过就是个小喽啰,没有啥话语权。
所以就听王守辉淡淡说道:“马聚才,你就这点本事啊?除了能让谢三子养的这群狗出来嗷嗷叫,吓唬吓唬我们这些庄稼人,就没别的道儿道儿了?”
秃头闻言顿时火了:“老王头,我真是给你脸了。”
说罢,秃头提起棍子佯装要打,吓唬了一下王守辉。
他倒是不敢真打,毕竟秃头也清楚,当下村民们人多,自己就这二十几号人,可现场的村民可足足得有个近二百人,真要是把村民们惹火了动起手来,他们也得吃亏,而且说起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要是在打斗的过程中,有打红眼的,万一搞出人命来,自己也负不起责任,说到底他们这洗煤厂是图财买卖,也不是害命的勾当。
本以为这一吓唬,把王守辉这个带头的吓唬怕了,其他人也就不攻自破了,可哪成想,王守辉站在原地屹立不动,还风轻云淡的吸着烟,压根没把这一棍放在眼里。
眼看着没恐吓住王守辉,秃头也愣了。
就听王守辉冷笑一声说道:“当年老子打仗的时候,炮弹落到眼巴前都没怕过,我还怕你这根小破棍子啊?有种你打死我,照脑袋来,给个痛快。”
说着,王守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递过去给秃头。
“打呀。”王守辉眼睛一瞪喝了一声, 那种上过战场的气势腾的一下起来了,秃头被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