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因为这地方有李锐这种叫人心底发寒的后生,还因为这种后生身后必然藏着一个或几个高人,就算彪哥亲自带人来,也得提前合计好,为了李庆丰给的那点仨瓜俩枣,可搞不了这么大动静,何况现在还赔进去20万,这笔钱还得找李庆丰这个阴逼讨,敢阴彪哥的,没有哪个是好下场。
因为早就交代过过底细,李锐知道对方叫什么,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警告他一下:“老范,回去之后跟你们的人说说,以后别来后山村,你们的人敢来,我就摸到苍岭去”
说着他拍拍自己的口袋,意思是已经两清了,你们敢再来,我就敢捅你老窝,祸及家人。
这个后生是一言不合就掰折你手指头,一言不发就卸你膀子,老范尝试过几次逃跑之后,深有体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瞄了一眼李锐鼓鼓的口袋,知道魏三儿保命的手枪就揣在那里,憋屈地点点头说:“肯定肯定,你放心,这回是李庆丰坑了俺们一把,要找也是找他。”,牙掉了几颗之后,说话漏气,一吸气也疼,这大概是他出道二十多年最惨的一次。
快到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打南边大路上来了一辆黑色桑塔纳,这时候顾三文的破奥托刚好也从县医院赶回来,两辆车前后脚在后山村生活超市的门口停下。
老范离着老远走过去,从桑塔纳车窗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黑包,然后又回到篝火旁递给李锐。
隔着五六米远,顾三文摁下车窗,叼着烟头瞧热闹,顾大龙下了车,紧紧盯着老范,唯恐对方还会下黑手,而老范则眼巴巴地瞅着李锐。
李锐拎在手里掂了掂,扒拉开条缝瞄了一眼,里面是一摞一摞捆好的现金毛爷爷,对方应该不至于在这种钱上做手脚,于是点点头,示意老范走人。
老范一关车门就火急火燎地说:“快走!走晚了我这根手指就废了,先去医院!”
骨折的小指已经肿得跟擀面轴一样了。
前面开车的青年没说话,但手上动作很溜,桑塔纳发出嗡地一声,弹射起步一样蹿了出去。
”哎吆卧槽!“
后座的俩人差点翻个跟头,除了老范还有个精瘦的汉子,他骂了一句:“你特么开车咋一惊一乍的?”
然后扭头跟老范说:“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