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边的人马聚拢起来,老范觉得有了些底气,又瞄了几眼李锐胳膊上渗出暗红色血迹的绷带,拿捏着尺寸,问了一句:
“李锐兄弟,咱也不是头回打交道,这回确实是陈平先动手,他木(没有)理,但他也废了一条膀子,再说一个,他就是个拿钱办事儿的,真找人弄你的是沙四他们,这事儿你说咱怎办?”
“沙四我处理了,别给我扯没用的,这把刀既然是陈平的,我就要陈平一条腿。”李锐端起茶杯撮了一口。
“陈平昨天已经拉回苍岭了,重伤!”老范脸色难看起来。
“草拟吗的,他重伤是我兄弟上他家给他打的呗?!”大波瞪圆了眼。
门外老范的手下聒噪起来:
“你踏马装什么逼!”
“草,你知道他是谁吧,抄你家!”
砰!
砰!
大波枪口朝上放了两响,所有人的身体也被近距离的枪声震了两震,苍岭的打手都往建川身上瞅,意思你枪呢?
建川只能装死。
门外有人小跑去找猎枪,已但经来不及了,李锐一招手,那把从李庆丰手里卸下的仿五四被大波扔过来。
李锐站起来一把接住,干脆利落地越过茶桌抵到老范大腿根:“李庆丰替他小弟挨了一枪,要不你替陈平吧!”
你特么瞄哪儿?我就算替陈平我也不能断子绝孙啊!老子还没儿子呢
老范顿时亚历山大,手心冒汗,李锐这种小年轻就怕一股血冲上脑门,特别是刚出来混的,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多年混迹江湖也不是露怯的生瓜蛋子,小心翼翼地把枪口往下推了推,好言相劝:
“兄弟,犯不着动枪,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再多说句,我算看明白了,沙四不是找人办事儿,是他妈给我苍岭帮下套来了,借刀杀人你懂不?咱都跟他有仇!你往细里想,咱有什么仇什么怨?”
“我说真的,鲁南人谁不知道,苍岭出来混的木有怕事儿的!但咱两家犯不上打起来,动刀动枪的,最后好处是叫沙四得去了!”
老范察觉李锐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而且还打开了枪的保险,意识到今天不出血不可能善了,接着说道:“李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