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给王彩云打电话说:“妈,你做饭了吗?嗯……我一会儿带俺同学家走吃饭,炒菜啊,炒个口条吧,再弄个小肠,我还想喝野菜粥,哦,估计半小时就到家,行我知道了。”
车子到门前小广场停下,刚好碰见给大工小工带烟的二大爷,老头儿慌忙间身上每个兜都掏遍了,就是没掏出个糖块来,再往前数七八年,有客人上门,拿出糖块来招待也是不失礼数的。
李锐说这是我二大爷,池光洁清脆地喊了声“二大爷”,把老头儿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到家之后当然是李锐被王彩云拎着耳朵揪出去,小声把他狠狠骂了一通,嫌他怎么不早说是女同学,王彩云都想把儿子踹上几脚出气,接着又以堪比川剧变脸的速度换成笑眯眯的样子,把瓜子零食不要钱似的端上桌,又找人去乡里饭店要菜,在鲁南,家里来客没个炒鸡是不行的。
总而言之,王彩云恨不得当场就把李锐这位女同学留下当儿媳妇,只要人家别嫌咱家穷。
路对面的工地正在装饰墙面,很快就要装饰内墙,完工之后自家就有沿街楼了,上门的媒婆多了,王彩云现在有几分底气挑门拣户,不过今天见到这丫头的面相身段,她觉得是不是门当户对不重要!
池光洁落落大方又不失矜持地坐在堂屋,李锐只能搬个马扎坐八仙桌旁陪客,一脸苦相,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她回家,这蝴蝶翅膀可能会煽得比较有力,还有就是,杨悦然丫头那边怎么平衡?冲动了冲动了
消息像风一样刮过后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