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捋着胡子最后说:“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不过前些年,地质队来测量的时候说这牤牛岭啊,每年还都长高呢,兴许啊,就是这聚宝盆还在里头呢。”
吃过晚饭,大家都在院子里乘凉。
老爷爷说:我祖上啊,其实不在这里,听老辈们讲,我家是康熙年间从山东逃荒来的。
老祖宗哥俩,老大是我们的祖爷爷,老二在来这的路上出去讨饭在大青山走散了,唉,可惜我活了大半辈子也不知道大青山到底在哪。
祖爷爷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老二,只能用扁担一头担着先人的骨灰,一头担着四五岁的儿子继续走。
后来到了这牤牛岭上,不知怎么的扁担折了,孩子掉到了地上,连装先人的骨灰坛子也打碎了,骨灰撒了一地,山风一吹,想收也收不起来了。
祖爷爷想,兴许是先人相中了这块地方,就索性在坛子打碎的地方起个小坟,做了个标记,留了下来。
那时候这座山头连带着周围百里的地方都是一个姓刘的大地主的,祖爷爷就留在他那里做了长工。
他能吃苦,又会做人,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提拔当了长工里的打头的,所谓打头的,就是大家伙每天得以打头的干多少为标准,打头的要是铲了三十陇地,普通的长工也必须铲三十陇,要不然是要扣工钱的。
祖爷爷不像别的打头的,仗着身强力壮就拼命的干,把些老的或者体力不好的累的够呛,他就干到不多不少,恰恰好,有的时候自己干完了还会帮一下干的慢的。
这样,地主和长工们都喜欢他,他也就安心留在了这里当打头的,又续了弦,生了个丫头。
真正让祖爷爷离开刘家是在一年的初冬。
据说祖爷爷身高有一米九还要多,魁梧健壮,三十多数正当壮年的时候,可以双肩扛四麻袋黄豆,胳肢窝还能各夹一麻袋,上十米高的跳板不用歇气。
所以每年赶大车去城里送黄豆都是他和另外一个半拉子去。
所谓半拉子,可能相当于现在所说的学徒一类的,还不是成手,给的工钱也少,大多数是家里实在是穷,没办法只能送给地主家干活的半大孩子。
话说他俩赶着马车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