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一见,眼睛红红地说:“我跟你们走就是,求官差大哥,别难为他们!”
说着就被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陈俭挣扎起来,就要追出去,石老头毕竟年长,劝他道:“孩子,还是赶紧回家去跟你爹说一声,尽快商量商量该怎么办,这官府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有事没事,进去都得脱一层皮。我在这边也找找人,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俭也不过是个孩子,没奈何,只能听从石老头的话先回家。
石老头不放心陈俭一个人回去,找了一辆马车送陈俭回去。
到了陈家,石老头说道:“亲家,陈秀秀受了诬陷吃了官司,咱们都赶快想办法救人吧!具体情况你问问陈俭,我得马上回去找人帮忙营救秀秀。”
话不多说,一扬鞭子,赶着马车直奔钟先生那里。
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钟先生能和官府的人说上话。钟先生家依旧是大门紧闭,石老头拍了很长时间的门也不见钟先生出来。
天色已晚,石老头只好赶车回去,准备第二天再去。
陈家这边也着了急,一个女人进了大牢还能有好嘛,所以急着想办法救人。
陈厚魁把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救过陈俭的那个狱卒赵文振。连夜收拾东西,去找赵文振,临走告诉陈俭不要乱来,在家里好好看家。
借着月光,陈厚魁在雪地里赶路。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脚步走上去发出有节奏的嘎吱——嘎吱地响声。
天还未没亮呢,他就到了天宝镇。凭着记忆找到赵文振的家门口,怕打扰人家睡觉,只好等在门口。
早上赵文振的老婆出来倒夜壶,推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夜壶摔到地上。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是谁,走近了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说道:“哎呦,是老哥啊,咋不进屋呢,这大冷的天!来,快进屋暖和暖和。”
陈厚魁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大兄弟媳妇,这大清早的,你们还没起,可真是打扰了你们了。”
赵文振的老婆笑着说:“啥打扰不打扰的,都是乡里乡亲的,怕啥啊!来,进屋。”说着扯着陈厚魁的衣服带他进了屋,这赵文振还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