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就问:“你们有啥事啊,非得见我们大当家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可别耽误我们。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我们大当家那可不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说见就见的。”
花舌子忙陪笑:“这大当家的有啥不能见的,咱们这次来跟大当家的讲的事情,也是对你们有利的。”
另一个放哨的胡子哈哈一笑:“当然不能随便见呢,咱们大当家的又不是那大街上,站街的窑姐,说见就见。
咋地,见了你们能给钱呢!人家见窑姐都没有白见的,还得给俩钱呢,你们呢,拿了多少钱来见大当家的呀?咱们大当家的可比那窑姐金贵多了,钱少了可不行啊!哈哈哈哈。”
两个放哨的胡子哈哈一顿调笑,花舌子听了倒没啥,这帮胡子闲了没事,可不就爱说小黄话,逗闷子玩儿么。这种事,他见得多了,都不以为意。
齐朗可不大高兴,觉得这胡子也太没修养了。
他一直在学校里面,读书,然后毕业就教书,接触的基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都好脸啊,一般二般的,谁能把小黄话说得这么浑呢。
齐朗年轻,社会阅历上,到底欠缺。虽然一腔热血,人情世故上,可还得历练呢。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吧,至少得喜怒不形于色呀。
要不咋说,想成为一个成熟的人,那也是一场场修行啊,得历尽劫数,才有可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光靠一腔热血,满脑门子想法,是不中用的。
花舌子拿出烟荷包,扯出卷烟纸,给俩胡子卷上烟,又给人家点上火,好声好气地:“那啥,哥俩给我花舌子个面子,咱是给大当家的送钱送装备来了,都是好事,你二位辛苦一下,帮咱们通传一下,两位哥哥辛苦,辛苦!”
说着冲俩胡子连连拱手。
要说平时花舌子跟胡子打交道,根本没这么麻烦,一般人都认识他呀,他来,就证明赎人的人家同意出赎金了,胡子还挺欢迎他的。
可现在为啥不好使了呢,这帮胡子还不太待见他。
原来是,大荒子走之前,就交代胡子们,他不在家的时候,别出去绑人,也尽量别放人进山寨,因为上次去赌场抢劫,吃了没有枪的亏,大荒子就怕他去省城这段时间,有人来端他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