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不愿意,那就另请高明吧。”
钟先生现在心里,那是一万个后悔来这一趟,以后再是谁来请,陈家再是谁有病,也断然不会再来了。
已经救过陈厚魁两次了,再多的恩义,也算是还完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情义,也再无相欠。
徐艾蒿知道高凤莲这身体可不等人,那血流得,要是不马上治疗,十之八九就得嘎了。
赶紧出去找人,陈秀秀进屋睡觉去了,陈厚魁病着,曹寡妇在屋里照顾陈厚魁呢,再说人家好模好样的被继子打了好几拳头,心里正气着,根本就不出来管闲事。
陈俭伤心自己没能耐,窝囊得心头冒火,不知道跑哪里发疯去了。
拢共家里,除了产房陪着的孟三丫,也就剩陈勤在灶下熬小米粥了。
徐艾蒿三四岁就来到陈家,跟陈勤那可以说,也是极熟悉的了。
知道陈勤的臭脾气,直接就问他:“高凤莲在里头生完孩子,大出血了。我和我爹的医术也就这样,不一定包治好。这种情况你看咋整?”
陈勤刚才就听见,里头有婴儿的啼哭声了,他对这个孩子的感觉,也是极其复杂的。
虽然他是恋爱脑,一心一意喜欢着高凤莲,但对于高凤莲跟高老杆的孩子,你要说他会全然无条件的喜欢,那可真就不现实了。
世界上有没有待这样的孩子视如如己出的,大概也还是有的,但是这可不包括陈勤。
他知道孩子生出来了,也没去产房瞧,咋面对这个小孩儿,他好像还没有准备好。
像是逃避,又像是一种在内心对孩子态度的建设,他埋头在这儿烧火,就一心一意熬小米粥。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复杂的情绪,都收敛没了一样。
现在突然徐艾蒿出来告诉他,啊,高凤莲产后大出血,不一定能不能治疗好喽。
他茫然地站起身来,心里恐慌得像要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住徐艾蒿的胳膊,艰涩地嗓子都要发不出声音来了:“艾蒿你说啥?啥大出血?”
徐艾蒿咧了咧嘴,这胳膊被抓得生疼,老烧肉就在那边坐着呢,过来就把陈勤的手给掰开了:“哎,你说话就说话呗,抓我媳妇胳膊啥意思呀!这是我媳妇,不知道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