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分出去,住到别的人少的炕上,反正都是血脉亲人,倒也没有人说,就不让你上我这炕上住的。
这都是过去乡下的惯例,基本没啥好不愿意的。
大不了就是孩子之间有点纠纷啥的,什么你睡我家炕上尿炕了,要么你睡觉不穿裤衩子放臭屁了·····
反正大人基本没有特别不愿意的。
房间小,人口多,家里穷,劳动力还少,需要报团取暖,可不就都得这样么。
等到孩子们都长大了,家里实在住不下了,老人也都差不多没了,那也就分家了。
哎,到那时候,大家庭变成几个小家庭,几个小家庭又变成几个大家庭·······就循坏往复。
那就又变成,另外的人间悲喜剧了。
话说四荒子领着陈勤来到了自己住的那屋,推开屋门,一股子血腥气,扑面而来。
把陈勤都给呛了一下。
再一看,房梁上吊着的人,披头散发,仔细一瞧,这可不就是高老杆么。
这人都已经半昏迷了,底下放着一盆子凉水,四荒子示意旁边站着的胡子:“把他给我泼醒喽,这有贵人,来跟他讨债来了。”
那胡子极有眼力见,端起盆水,“哗啦”全泼高老杆头上了。
这水顺着高老杆那头发,滴答滴答直往下淌。
这可是秋天的后半夜,而且东北那秋天跟南方还不一样,秋天就已经很凉了。
高老杆一激灵,就醒过来了,嘴里被堵着破布,根本说不出来话。
要说人家四荒子,那也是一个讲究人儿,知道这都半夜了,打高老杆的时候,这货一疼,难免要吱哇喊叫的,惊动睡觉的人,这就不好了。
所以嘴一堵,咋打外头也不带惊动的。
这搁现代,那就是私设刑堂啊,绝对是犯法的。
可是这搁过去,那就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打也白打,没处说理去。
高老杆心里头这个恨呢,眼珠子都红了,当然一个是因为气的,另一个是因为疼的。
四荒子示意旁边的胡子,胡子上去,就把高老杆嘴里的破布取下来了。
高老杆也是在外头混过的人,知道这是有事要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