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先吱声,知道先吱声也没用,主动权不在自己这边,枪也被人家给缴了,没有啥依仗,人说话就没底气,干脆俩眼一闭,不说话。
四荒子手里头捏着马鞭子,戳戳高老杆:“咋地,装死是吧!要不要兄弟们,再帮你清醒清醒!”
高老杆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四当家的有话尽管说。我技不如人,今天认栽了,听凭四当家的安排。你说咋地,那就咋地吧。”
他也心灰意冷了,在陈家磨坊跟他有关系的只有高凤莲,但是一想高凤莲那样,就知道人家肯定是不会救自己的。
那现在这情况,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索性放开了,爱咋地咋地吧。
四荒子咯咯一乐:“你瞧瞧这是谁?啧啧,你俩这算啥关系呢?连襟?不对,连襟是指姐俩的丈夫,姐夫跟妹夫那叫连襟。
但是你俩这不一样啊,不是跟姐俩有关系。而是都跟高凤莲一个女人有关系,妈吔,就不知道你俩这关系,彼此之间该咋称呼了,啊哈哈哈。”
高老杆一瞅,四荒子领来的这人,鼻青脸肿的,那就是陈勤了。
至于四荒子对他说的那些揶揄讽刺的话,高老杆能咋办。
没办法,命都在人家手里头攥着呢,现在你叫、你骂,对人家也不痛不痒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暗里一咬牙,但凡自己能活着出去,必不放过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