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贪黑就好说了,农民抢收庄稼,或者抢着种地,那天不黑透了看不见,都不舍得回家。
要是天气不好,赶着种地或者抢收,都是跟老天爷在抢时间呢,不起早贪黑能行么。
过去也没啥机械化种植,人就辛苦啊,要么咋说种地,那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呢,那是真累啊。
陈秀秀看他爹歇晌去了,偷偷跟曹寡妇交代,时不时地,去看看,别万一老爹睡过去就完了。
有啥不对劲的,别耽搁,赶紧喊大夫。
曹寡妇也糟心呢,本来以为嫁到陈家挺好的,俩继子都分家另过了,继女在山寨不常回来。
家里就陈厚魁跟自己,加上一个瞎眼老姑奶奶,自己还能当家做主,哎,嫁的就挺舒心。
结果这家庭大戏,一出又一出的,没完没了,关键是陈厚魁这身体,还好像出毛病了。
万一要是俩人过到半道,陈厚魁先死了,自己这名声可就臭了。
还不得被人讲究,说自己克夫啊。
你看第一嫁男人先死了,这第二嫁要是男人也比自己先死,那村子里头,那些闲着没事都要找事的老太太们,可有话说了,非讲究自己不可。
曹寡妇心说,自己这是啥歹命啊,嫁一个,一个不得好。
难不成自己真的八字不好。
老是有变故,把曹寡妇都给整迷信了。想着过几天,找大神给自己看看,实在不行,去姑子庙拜拜,去去晦气。
桌子都顾不得收拾了,进屋找件破了的衣服,边缝补,边看着陈厚魁。
时不时地还得虚探一探,陈厚魁鼻子底下,是不是还喘气呢,就怕他真像陈秀秀担心的那样,一觉睡过去。
曹寡妇也是不容易,看着的时候,还得缝补破衣裳。过去那一件衣裳,可真就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
哪儿像现在这样,衣服都没穿破,就扔垃圾堆里头去了。
过去乡下女人讲究的都是手不停,眼不停,只要人还活着,那就得干活不停啊。
安排好了陈厚魁,陈秀秀就出去了。
这时候打发去天仙教,跟‘在家里’送信的胡子回来了。
过来一汇报,还挺好的,人家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