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袋锅子里头的烟灰都倒没了,更何况烟叶子了。
尴尬一笑,说:“这事儿说难办,就难办,说好办,可也好办。你为难,是因为你是当局者迷。”
人命关天,陈秀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人家韩二当家的不说,或者说一半儿,留一半儿,那也没招儿啊。
他不缺钱,吃穿不愁,凭啥跟你一起豁出老命去打仗啊。
以前自己老爹陈厚魁对他有过恩,但人家也加倍回报过了。
现在想用人家,就得给他足够的尊重。
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才能,受到了重视,有价值。
要不然随口一说,那成什么事儿了。
陈秀秀明白这个道理,老话不是说什么艺不轻传、法不贱卖,得赶紧给韩二当家的打溜须啊。
拿过韩二当家放在桌子上的烟袋,又接过韩二当家的,手里头的烟袋锅子,往里头装满烟叶子,又用手指头,把烟袋锅子里头的烟叶子,压实成了。
拿出洋火,“刺啦”一下,给韩二当家的点上烟,又恭恭敬敬地,给韩二当家的,到了一碗热水。
热水里还特意加了一把红糖,这红糖在当时可是金贵玩意,还是大荒子在家的时候,托人买的,说是让她坐月子,或者身子虚的时候补一补。
韩二当家的见陈秀秀上道、懂事,倒不是图什么东西,主要是得有个学习的态度。
他抽了一口旱烟,把门开了一道缝,脑袋伸出去吐了一个烟圈。
怕影响陈秀秀,也是再次确认外面没人偷听。
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用手指头,直接按灭了烟袋锅子里头,燃烧的烟叶子。
韩二当家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狠戾起来。
他每当动了杀心,都会让自己的手,让烟袋锅子烧一下,那种皮肉之苦,是在提醒自己,杀人,就一定不能手软!
如果自己不灭了对方,那么对方就会杀了自己。
到时候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会比这手疼的感觉,强烈百倍、千倍、万倍!
“来,丫头,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