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陈厚魁,说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他说。
曹寡妇知趣地说:“那你们爷俩唠吧,我这有点儿困了,先去睡了。”
陈秀秀把他们几个送出屋,向外看了看,回屋把门关好。
小声问:“爹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韩二当家的,去咱们家借宿的事儿,你再跟我说说,越详细越好。”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先把身边的人,全都排查一遍,只要身边的人没有嫌疑,其他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毕竟那些人都不参与大事的决策,也掀不起太大的浪花。
陈厚魁不明白陈秀秀的意思:“这孩子,你看看,都是多少年的事儿了,上哪儿能记得清楚啊。”
最终,陈厚魁拗不过陈秀秀的央求,回忆起当年的情形。
陈秀秀双手支撑着下巴,像小时候听故事一样,认认真真的听着。
陈厚魁讲得很慢,有时候还要停顿下来想一会儿:“就那年你从石家回来,正三九天,嘎嘎冷,咱们一家人围着火盆烤火呢,那时候陈俭不是丢了么,被大水冲走,音讯全无。
然后韩二当家的和他儿子就过来敲门,这俩人身上都穿着特别单薄的衣裳,脚上穿的还是草鞋。你说他们多穷吧,就连草鞋还是露着脚指头,脚都冻得通红。
求咱们收留他们爷俩住一晚上,咱好心,怕他们爷俩冷,还把被子都让出来给他们爷俩盖。”
陈秀秀想起来了,插话说:“我记起来了,还是我把家里吃剩的高粱米饭给他们热了,然后捞了几个咸菜疙瘩,切成丝儿给他们吃。”
陈厚魁听了直点头,接着说:“是啊,当时看他们怪可怜的,外面那么大的风雪,如果不让他们在咱家住下,还不得被冻死啊。
结果你说他们爷俩也是的,半夜趁咱们家人睡熟了,还把被子带咱们家大牛给偷跑了。
你说说,把我和你弟弟的棉鞋也让这爷俩给穿跑了。
到早晨,发现他俩跑了,我和陈勤没鞋穿,还是穿着他们爷俩的草鞋去追的。结果人家爷俩跑得那可真是快,我和陈勤撵了二十多里路,愣是没撵上。
不过也算行了,他们爷俩还告诉咱们陈俭的消息。
在柳树屯刘家待着,这才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