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也是饿狠了,又饥又渴。
加上着急想快点好起来,能早点赶回东北帮助陈秀秀去。
一气喝了三碗小米粥,还要喝呢。
曾峻岭看看姜姑姑,一瘪嘴,迟疑了半天,不太想给刘胜利端第四碗粥:
“姑姑,师父不会一下子没病死,反倒撑死了吧?”
啊这······这盛粥的碗,是过去那种青花大海碗。
可挺大呀,得有成人脑瓜子那么大一个碗,连干三碗粥,一般人都受不住吧。
姜姑姑其实也看刘胜利喝粥喝的这么多,有点担心。
但又怕万一刘胜利还想吃,她们没给。
再让刘胜利带着少喝一碗粥的遗憾死了,那她们岂不成了罪人了。
三不留派再咋地,不能亏了刘胜利一碗粥啊。
明知道刘胜利吃多了不好,可人都要死了,就这么点念想,想喝小米粥。
硬是打着为他好的名义不给喝,是不是不太好。
这时候,就满足他的心愿吧,至于会不会撑死,且顾得上了。
至少即便最后死了,能让刘胜利不当个饿死鬼也行啊。
到底看曾峻岭这小孩儿哭得可怜,想他小小年纪,师父就要没了,心里母爱爆棚,把曾峻岭搂自己怀里安慰:
“孩儿啊,你师父这一辈子呀,受过大苦,遭过大罪。
临了,咱们就满足他的一切心愿。他想喝粥,就让他敞开了喝吧。”
曾峻岭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可我师父说他对不起三不留派,为了赎罪,都三天水米没打牙了。我听人说,饿久的人,冷不丁吃太多,会撑死的。呜呜呜——”
“啥玩意?你师父不是病的,是他自己为了赎罪,不吃饭硬饿成这样?”姜姑姑听出来不对了。
“嗯呢,我师父说三不留派败在他手里,他无颜面对祖师爷,更愧对三不留派的各位老少爷们,还害得连总舵都保不住了。所以,他不吃不喝,想殉教。呜呜呜——”曾峻岭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
刘胜利在旁边听见,一门咳嗽,想要打断曾峻岭说的话。
心说傻徒儿啊,这话是能跟这母老虎说的么,你是真不怕你师父我没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