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在这儿了。
姑奶奶倒是有心想提点一下陈家的几个女人,但她被胡子背着走,想使眼色提个醒,可她是个瞎子,使不出来。
有心想跟几个女人通个气,又怕万一哪句话戳到胡子们的肺管子里了,惹得胡子们不高兴,再提前发作了。
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哎呦,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真个是不好过呦。
明明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可还提醒不了,也防备不了,这滋味,那可真是特别的煎熬。
老太太就恨自己咋就是个明白人呢,如果自己是个稀里糊涂的,啥也不考虑,心特别大的,到时候被人家刀了的时候,没准还正想美事儿,做美梦,半点不知道痛苦呢。
你说那样可多好,得少操多少闲心。
可恨自己啥都明白呀,把形势看得明明白白的,难免的就忐忑、不安、害怕、绝望、恐惧……就啥情绪都有了。
合着就她一个人知道害怕,陈家其他的人,该干嘛干嘛,你就说把个姑奶奶整得愁也不是,气也不是。
最后只能蔫头巴脑地,得,她又是为了谁这么着急上火带冒烟的呀,她就一个瞎眼老太婆,死就死了吧,不费那洋劲了。
别人都不愁,就她自己个愁,没意思,你们爱咋咋滴吧,就造作吧。
老太太是躺平了,彻底撒手不管了。
反正陈家这几个女人,看来都指望不上。
连稍微能挡点事儿的曹寡妇都不吱声,在旁边眯着,旁人更不行了。
其实曹寡妇这会儿的心思飞老远去了,根本就没在这边。
曹寡妇现在,她就牵肠挂肚地担心自己亲闺女。
她闺女就嫁在这附近的屯子里,也不知道这会儿逃到山上没有,可别让鬼子给祸害喽。
她跟先头那丈夫,可就这么一个孩子,那可真是如珠似宝的疼宠着。
一辈子俩人没给闺女受过半点委屈。
就是闺女嫁人的时候,男人那会儿已经没了,自己寻思着,给闺女找个家里哥们多的人家,真万一遇到兵荒马乱的,出个啥事儿,好有个亲戚能帮衬一把。
可闺女自己个呢,偏偏看中了村头的二癞子,说二癞子没爹没娘,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