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不好,加上王二贵和王家银的死,对他也是致命打击。
尤其他在激愤之下,不眠不休铸刀。
心神损耗过大,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眼瞅着就不行了。
陈秀秀赶紧派人把钟先生给请来了。
钟先生来了一看,啥也没说,药箱子都没往地上放,只是摇摇头。
陈秀秀一看钟先生这样,心里就一凉,“噗通”就给钟先生跪下了,哭着说道:
“钟先生,求您千万救救我爹!无论需要什么药,您跟我说,我保证能掏腾来,求您救救我爹吧!”
钟先生弯腰搀起陈秀秀,苦笑着说道:
“大侄女,我是人,不是神呢。你爹这情况,我也是无力回天。
唉,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
即便他对陈厚魁的某些作法看不上眼,俩人互相不对付。
可此时此刻,看着陈厚魁这样无知无觉地躺着,他心里也忍不住怆然。
当年他无家可归的时候,还是陈厚魁收留的他。
如果不是陈厚魁收留他,他也遇不到徐艾蒿这么好的干闺女。
也过不上现在这么可心的日子。
所以说起来,陈厚魁也算是他的恩人呢。
可是人力有时尽,他也没法子呀。
陈秀秀刚才就没阻止得了陈厚魁去铸刀,现在听了钟先生的话,禁不住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爹就要死了呀!
可是自己还没有给爹好好地尽孝呢,爹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呢!
忍不住含泪再次跪拜,恳求钟先生:
“我爹真的就没法子救一救了么?您能不能再给想想办法!
种先生,算我求您了!”
钟先生叹口气,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包药来:
“把这药兑水给你爹服下去,能保他最多两天寿命。
多了,就没法子了。
你看看你爹还有啥未了心愿,能帮他实现了,也算是尽到孝心了。
唉,孩子,看开点吧,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避免。
这世道,唉,活遭罪活遭罪的,生不如死啊。
先去的人,没准比活人享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