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姑奶奶我不放心交给别人照顾,也能放心交给她养着。
可她寡妇失业地,养个瞎眼老太太不得需要钱么。
所以我才把那点东西全给她。
也算是给瞎眼姑奶奶和她留个活路。
你告诉你俩弟弟,他们要是敢来欺负你曹婶,那就是对我不孝。
我即便到了地下,也绝对饶不了他们俩!”
曹寡妇看陈厚魁这都要死了,还惦记着她跟瞎眼姑奶奶呢。
抓住陈厚魁的手,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哽咽着只喊了一声:
“老头子啊——”
就再也说不下去话了,好悬哭昏厥过去。
陈厚魁又对陈秀秀说道:
“爹还有个心愿,你呀,待会跟你王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你二贵叔葬到陈家私塾来。
陈家私塾前头那大松树,是我跟你二贵叔打小就愿意玩儿的地方。
就把他葬到那儿吧。
那地方紧挨着陈家私塾,视野开阔,看得也远。
无论孩子们是在私塾里读书,还是玩耍,他在松树旁边都能看见。
我琢磨着,你二贵叔一辈子最喜欢教书育人,想必他能喜欢我给他安排的这地方。
再一个,等我没了以后,你就把我也葬到你二贵叔旁边去,我们俩做个伴儿。
没事儿唠唠嗑啥的,也不孤单。
要是咱们陈家磨坊的乡亲们,还有谁得意那地方,那就让他们跟我们俩做个伴儿,都葬到那块去吧。
说起来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的,想必我们这些爷爷奶奶,叔叔大爷们,待在大松树那儿,孩子们在私塾里读书,也不会害怕。
唉,人老了,就爱凑个热闹。
还有我那装老衣裳早都做好了,都是现成的,直接穿就行。
料子片也早就备好了,棺材现做也来得及。
秀啊,以后啊,照顾好自己。
爹不能再陪着你了。
你那俩兄弟,就劳烦你多费心照顾一二。
他们要是不听话,你该打打,该骂骂。
要是他们实在不听话,那你也别管了。
各人有各人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