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时刻都得记着,谦虚,谦虚使人进步,是吧。”
要是吴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憋笑憋到快内伤的程度,那脸蛋子都憋得直抽搐,三荒子说不定就信了她的鬼话了。
媳妇是好媳妇,就是容易稍微有点啥好事儿,就开始翘尾巴。
真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荤腥。
尤其还得时刻让人哄着,咳咳,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陈秀秀又跟山寨的大小头目,还有村里的乡亲们,沟通了好一会儿,把自己个想不到的地方,又补充了一下。
剩下的就是安排这些人找地方睡觉去。
晚上还得去打日本鬼子呢,且得休息好了,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呢。
约定好了等太阳落山,让这些人过来吃饭,又安排好了做饭的人手。
这才把人都给打发走了。
陈秀秀自己也是又累又困。
这些天铸刀的人没休息,她其实也没咋休息。
也是一大摊子事儿需要忙活呢。
陈厚魁看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就对陈秀秀慈爱地说道:
“秀啊,爹没事儿了,你快去眯一会儿吧。
待会你还得领着他们去打日本鬼子呢,不休息好咋能行呢。
你别惦记我,我好了!”
陈秀秀心里苦,可面上还是强颜欢笑地对陈厚魁说道:
“爹,我不累,我这些天都歇着了,也没干啥。
我就在你这炕边趴一会儿就行,咱们爷俩好好唠唠嗑。”
陈厚魁把涌到眼里的泪水死死地逼回去,笑着对陈秀秀说道:
“可别介,你搭着炕沿边上睡,万一掉地上摔着可咋整。
爹还指着你给你二贵叔和乡亲们报仇呢。
我没事儿了,真的。
正好这会儿我也来困劲儿了,你去那屋躺炕上睡一觉,我也睡一觉。
等你醒了,咱爷俩再唠。
快去,听话啊!”
陈厚魁现在还真就是强打精神说话。
钟先生给的那药,估计药劲儿也就顶那么一小会儿。
过了药劲儿,浑身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