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唇颤抖着说:
“你,你咋能这么狠心对我!
我对你这么好,心都快要扒给你的好,你咋能这么狠心对我!”
桂荣平时有多么盼望着,能立时带着孩子嫁到计家去,现在心里就有多绝望。
小铁子已经死了,算是给她腾出了空位子。
眼瞅着马上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计忠实在一起了。
再不必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说她整天勾三搭四,不是个好女人。
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活出个人样儿来了。
可现在这一切,又全部都破灭掉了。
桂荣此刻心如死灰。
平时那么能言善辩的人,现在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哀哀地望着计忠实,眼里仿佛有千言万语,欲哭不哭地憋着嘴,手紧紧地搅在一起,躬着身子,像没了骨头一样,靠坐在地上。
他们俩人这样,把田二狗给气得那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这俩狗男女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含情脉脉地对望着,眼睛都快拉丝了。
当自己是啥了!
老虎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呢!
不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自己就不姓田。
当下大喝一声:
“兄弟们,把这狗男人给我好好打一顿。
回头我请哥几个喝酒!”
几个跟来的伪警察对视一眼,上去就把计忠实好一顿拳踢脚打。
计忠实蹲在地上,抱着脑瓜子也不知道躲闪,眼泪跟着血水一起往下流。
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糟糕透了。
这几个伪警察都是上头派来协助田二狗办事的。
田二狗这人精乖得很。
他一发现计忠实的媳妇小铁子,跟陈秀秀有拐着弯地亲戚关系。
俩人应该算是继姐妹。
他就想到了柳树镇通往天宝镇那修了好几年,还没有修好的铁路桥了。
这桥第一次修,就让大荒子带人给好一顿炸。
第二次修,又让陈秀秀领着人马,把看守铁路桥的伪警察和日本鬼子都给打死了。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