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夫听着这歪脖子翻译官说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犯膈应。
你说说你好好的一个中国人,总这么给日本鬼子当狗腿子,你自己就不觉得膈应得慌么。
还欠欠的当啥光荣事儿咋滴。
但面上还得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个,这不是我们爷俩把大人的病给治好了么,然后吧,大人这病情,得好好睡一觉,修养修养元气。
大人临睡之前,就交代让我们先回去。
等过几天再过来给大人复查。”
“嘿,还真别说,你个乡巴佬,正经有两下子啊!那么多大夫都没治好的病,居然就让你给治好了,厉害厉害啊!”
歪脖子翻译官手托着下巴颏子,嘴歪了歪,眼睛一眯缝,突然凑近郎大夫,低声说道:
“哎,老头儿,我问你,你说你最擅长的是治疗痔疮。
真的假的?你跟我说实话。”
郎大夫嘴角抽了抽,自己当时就是为了不给里头那日本鬼子看病,胡编乱造的。
自己压根就不会治痔疮好吧。
可又不敢对歪脖子翻译官讲实话。
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反正我们家有祖传的治疗痔疮的法子。”
他可不敢说自己会治啊,只能跟歪脖子翻译官玩个文字游戏,只说有一门祖传的治疗痔疮的法子,可没说死了,自己一定会治。
可听在歪脖子翻译官耳朵里,理解出来的就不是这意思了。
那想得就多了。
歪脖子翻译官就想着,这老头儿刚被抓来的时候,一直嚷嚷他只会治疗痔疮,别的啥也不会。
可这一出手,就把谁都治不好的池田给治得活蹦乱跳的。
不擅长的都能治疗成这样,那更别说他擅长的治疗痔疮了。
指定更加厉害。
一想到自己就要从此告别痔疮的折磨,歪脖子翻译官顿时心头一阵火热。
实在是这痔疮太折磨人了。
那家伙地,掉出来一个肉球,塞也塞不回去,耷拉在外头,还老出血,真遭罪啊。
实在难受的时候,都恨不得倒立着把那小球给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