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曾峻岭抄起剪刀,照着马如兰的头发,嘁哩喀喳一顿乱剪,一头青丝,顿时七零八落,脑瓜子上剩的毛茬,反正短期内是甭想再扎大辫子了。
就这还不过瘾。
曾峻岭又学刘胜利和空玄对付马宝贵的样子,拿出从刘胜利那儿借来的钢笔,在马如兰脸上就一顿乱画。
他倒是不心疼墨水,这就根本不是像刘胜利他们画图案了,干脆就是抹黑脸。
没多大会儿,马如兰白白净净地一张小脸蛋,秒变乌漆嘛黑。
估计她亲娘四姨太来了,都不一定还能认出这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空玄见状,在后头只顾低头闷笑,刘胜利嘴角抽了抽,心说,小徒弟这八成是要注孤生的节奏啊。
这怕不是将来要一辈子打光棍吧。
按理来说,曾峻岭也有十好几岁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对小女孩儿肯定早就会产生些朦朦胧胧地感觉。
即便退一万步讲,没有感觉,也就是还没开窍呢。
可也不至于想着过来找一个小姑娘报仇,是把人家可可爱爱地小脸蛋,给分分钟变成小黑脸的。
这是人为制造包公呢还是咋的。
这这这,就说这孩子难道就半点没有怜香惜玉地心思不成?
不行,刘胜利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四荒子想带曾峻岭出去开荤,自己不应该不乐意。
那时候不应该阻止啊,实在是应该让小徒弟多长长见识。
不然光知道给小姑娘画黑脸,这可找不到媳妇啊。
看见小姑娘白生生地小胳膊小腿儿,曾峻岭脸不红心不跳地,非常淡定给画小黑脸,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难得这小子是柳下惠转世不成?
早知道这小子说的报仇就是这个,刘胜利当时估计不一定愿意跟着来。
这行为咋看,都幼稚,实在是太幼稚了!
反正老头儿绝不愿意承认,曾峻岭这似曾相识的手法,跟他捉弄马宝贵,往人家马宝贵脸上画狗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要说幼稚,简直师徒俩是一脉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