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给杀了呢?你你你,快把刀放下,别过来啊!”
程泽铭一身的血,像从阴间地府偷跑出来的恶鬼,就见他呲着牙,拎着带血地尖刀轻笑一声:
“早多少年,我就想杀了王二,只是碍于大当家的你,我没动手。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投靠了日本鬼子,居然还打起了要把我闺女献给日本鬼子的主意。
我不杀他,实在是天理难容!
还有我那好媳妇,居然跟王二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也参与其中。
估计,现在也已经被王二媳妇给杀了吧。”
正好这时候赛貂蝉领着王二媳妇出来了。
马宝贵一看王二媳妇手里拿着带血的牛耳尖刀,忍不住头皮发麻。
麻蛋呦,就说自己手底下都是些啥狠人呢,咋动不动就整出人命来呢。
自己虽然也杀过人,但都是杀的那些劫道地陌生人。
像王二跟程泽铭这俩熟人,自己明知道他们有可能背叛了自己,投靠了日本鬼子,不是也不忍心动手杀他们么。
他瘪着嘴看了看赛貂蝉。
见赛貂蝉一脸地麻木表情,仿若苦修了百八十年地灭绝师太,无情无欲。
马宝贵叹一口气,这世界上,恐怕只有自己是一朵纯洁善良地白莲花了。
别的人,都是凶残地食人花。
熟悉的人死了,都能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赛貂蝉心里其实也老不舒服了,死的毕竟是跟了他们小二十年的人。
而且,一进来,先是王二媳妇杀了程泽铭媳妇,再是程泽铭杀了王二。
他们俩人杀人杀的是如此干脆利落,连给王二和程泽铭媳妇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说王二媳妇和程泽铭对杀人动机说得是有理有据的,但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毕竟,死人是不能为自己辩解的。
而且,程王两家的关系,本来就是一团乱麻,如果说他们这纯属是因为私人恩怨杀人,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得通的。
因此赛貂蝉木着一张脸,“噗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问道: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们二位,早不杀人晚不杀人,偏偏赶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