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窜。
简直都快要压不住了。
恨得他咬牙切齿的。
可又不得不强忍下来。
形势比人强,在田家,但凡他马三子敢反抗,田发财就能让人把他活活打死。
只能重新跪倒在地,卑微地对着田发财磕头求饶:
“老爷老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老爷饶过我这一回吧!”
田发财“呸”了一声:
“你个白吃饱、废物!
少爷着急赶路,你不会跟着他多走一段,哪怕让他稍微写上那么几句话呢,你再回来,这不也行吗?
你他么的就是偷懒偷惯了,半步多余的路不肯走。
养你们这些个废物有啥用!
管家,给我把他拖下去,绑到马厩里,饿他三天,让他好好醒醒脑子。
省得全身都是懒筋,一天天的光吃饭不干活。”
马三子本来就有低血糖,这事儿大家伙基本都知道。
真要是饿上三天,八成也就交代在那儿,活不成了。
就说田发财这人,心可有多狠吧。
马三子在田家人单力孤,想反抗是反抗不了的。
只能任由管家和几个田家下人,把他给拖拽到马厩里,绑到了柱子上。
这些人本来还挺羡慕马三子运气好,能去平城见大世面的。
这会儿也不羡慕了。
到大城市见世面固然是好,可也有可能因为办事不顺老爷心思,有被老爷惩罚的危险。
莫不如仍然继续保持现状,就在家门口这地垄沟里刨食,日子是苦了点,但至少不用被惩罚。
这些人把马三子绑到马厩柱子上以后,就都离开了。
他们还有各自的活计要做,眼瞅着田发财这是气不顺,他们可不敢顶烟上。
万一被迁怒,也被绑到马厩的柱子上,可不得了。
因此那些人跑的那才叫快呢,撒丫子就跑没影子了。
等这些人一走,憨大疤瘌从外头晃晃悠悠过来了。
见到垂头丧气地马三子,嗤笑一声:
“瞧,我说什么来着?哈,我就说那田发财不值得你对他忠心耿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