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锁子“腾”就站了起来,走到门旁边,指着在老孙头儿背上趴着的田云长,结结巴巴地问道:
“啊这,这这,这我公爹咋在你背上趴着呢?
刚才我还见他老人家在炕上躺着呢,啥时候出去的呀?”
田云长估计是刚才话说多了,累着了,老孙头儿背他走的这一路,睡的呼呼的。
睡的那才叫香呢,不光打上小呼噜了,间或还“蹦蹦”放几个响屁。
也不知道田云长平日里到底都吃的是些啥,那屁才臭呢。
简直能迎风臭出十里地去。
把陈秀秀熏的都不敢在老孙头儿后头走了,紧走几步,窜前头走去了。
但老孙头儿不行啊,他得背着田云长。
迎风的时候倒还好说,田云长放完屁,那臭味儿就被吹到他身后去了。
可顺风的时候就遭了罪喽,臭味儿被风卷着,直往他鼻孔里灌,把老孙头儿都要熏吐了。
还幸亏他们跑出去的地方,距离田家住的这小院子不太远,不然,老孙头儿都想把田云长给扔了算了。
不背他了,实在是田云长放的屁太臭。
好容易将就到田家门口,大门没关,大敞四开的。
听见王锁子问起田云长咋出去的,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呢。
田云长睡醒了,把脑瓜子一扑棱,从老孙头儿肩膀上探出脑袋来,笑嘻嘻地对王锁子说道:
“锁子呀,爹好了,现如今呢,能走能撂,能跑能跳的。
嘻嘻嘻,你替不替爹高兴啊?
那什么,不信爹下地走一个给你看看,我走的可带劲儿了。
以后啊,再也不用拖累你们这些儿女们了,嘿嘿嘿——”
王锁子一听,高兴得眼泪好悬没落下来,她还当这是真事儿呢。
公爹有真功夫,这她可太知道了,哪怕公爹现如今不能行走,躺在炕上,空手对付三两个壮汉都不在话下。
当然,前提是这些壮汉们手里头没拿热武器。
所以她还真就以为公爹田云长八成是练好了啥内功,自己个就把腿上的啥脉啥穴位的,也遭打通,能走能跳的了。
王锁子脑补得厉害,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