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这一席话说完，小九先是沉默一会，然后重整心境，再次拾起了笑脸。
他刚刚只是一时有些气馁，在他这个年纪，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况且以小九的性格，也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是所谓的“替代品”。
他的心中是不存在自卑这种情绪的。
气氛再一次恢复热烈，大家有说有笑，继续投入到训练中。
小九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忘了，可刚刚劝说他的夏末却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然。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也就是开发出“心流”的能力之后这几天，夏末的心中始终有些疑虑。
因为这个能力实在是太“变态”了，变态到让他有些不安。
实际上从常规的认知来看，既视感原本的功能才是更变态的那个。毕竟“预知每一个选择带来的结果”+“时间暂停”这已经是因果律级别的能力了。
而“心流”只是将自己代入其他人的心境中去。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可区别在于，在使用既视感的时候，夏末还能感觉到是“自己在操控这种能力”，有一种掌控感。
但当使用心流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不是他在操控心流，而是心流在操控他。
他对小九说：你是不可替代的。但说这话的同时，夏末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因为偶然获得的能力走上这条道路，然后越走越远，不断地开发自己的能力，也越陷越深。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清楚是自己在利用能力前行，还是能力在推着他前进了。
而且换一种角度来看，本就资质平庸的他依靠着能力取得今日种种，是否换一个人来也是一样？
……
这些问题使他稍稍有些困扰，不过目前来说也只是稍稍罢了。
毕竟他也清楚，现在si在即，考虑这些东西纯属杞人忧天，精神内耗，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切都按部就班，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
其余的东西，都被归为杂念。
训练室里的惨叫再一次响起，并且接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