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了绝症。还是和你爸一样的病。
“她说这是报应。”
李婶长叹一声,“造化弄人。”
造化弄人,这个词夏末在前些天与李漱风会面的时候就曾想到过。
似乎世上一切的不幸,一切的苦痛都可以加在这个词之上。
可究竟什么是造化?
夏末正出神间,走廊里再次响起脚步声,这次不止一道。
是外婆缴费回来了,她身后还领着一个人,看起来不像医生。
“在聊什么八卦呢,聊了这么久?”外婆的语气轻松,可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她居高临下地瞪视着李婶,似乎在斥责对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吩咐去陪护,反而在这里多嘴多舌。
李婶噤若寒蝉,立刻起身道:“没聊什么,我这就进去陪着太太。”
“呵。”外婆冷冷地嗤笑一声,“李慎终那个样子,她现在又是个什么太太了?”
说罢她转向夏末,脸上的表情变得和颜悦色:“中午带上小秋一起吃个饭。这位是市委的林秘书,也来探望你妈妈,我在窗口刚好碰见,一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她身后那人三十来岁,西装革履,戴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团和气,闻言朝夏末笑了笑,态度很是谦善。
夏末只瞅了那林秘书一眼,便又向面前的老太太问道:“我们都去吃饭了,病房里谁来看护?”
“不是还有那个护工在吗?”外婆朝林秘书稍作示意,然后拉着夏末到一旁道,“你妈是不是把财产分成两份,给了你和秋凉?”
夏末点点头。
“本来还有其他的,可惜让她都拿去填了窟窿,现在只剩那么一点。”
“也罢,既然这样你就收着吧,也是应该的,毕竟那么多年都没尽到母亲的责任。”外婆面不改色道:“不过你拿便拿了,她说什么你都别听,你妈这孩子打小就不听话,而且太笨。这么多年了都没分清楚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当初是这样,现在还是。”
秋春如已经四十多岁了,可在她嘴里仿佛一个无知幼儿,可以随口斥责。
夏末心头一股无名火起,眼神变得有些锐利,“那在你眼中,什么是最重要的?”
“